飞金误会。这关头,但凡有一点龃龉,兄弟情分就彻底完了。
衣飞金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我兄弟,我当然知道。”
他似乎头疼地点了一截安神香,衣飞石从未见他这样不精神,关心地上前帮着收拾香具,小心翼翼地问:“您额上这个包……没叫大夫看看么?大半天了也没消下去……”
“看了,没事儿。”衣飞金轻嗅一口,刚燃的香火气犹烈,他好像更难过了。
衣飞石替他收好香具,低头老老实实地跪下,说:“是我冲动了。求兄长责罚。”
衣飞金无奈地笑了一下:“你知道了。”
“不怪你冲动,你不冲动。是当哥哥的存心骗你。”衣飞金将香炉放在案上,顺手把弟弟扶起来,兄弟二人和往常一样坐在一起,“金矿的事,我是去年知道的。你嫂嫂……”
提起这个相爱了多年的妇人,衣飞金仍旧不想说一个不好的字。
“那年打卓城,你大约还记得吧?也是这么个夏天。夏洪泛滥,冲断了粮道,我带着五百人循粮道借粮,最后只有樊城知府开仓借了四百石陈米给我们。你嫂嫂急得不行,紧急调海船回头,船上货物就地贱卖,从临海买粮送来,赔得血本无归。”
“从那以后,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