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的?”
“西河世家。”衣飞石竖起第三根手指,“不是老叔,不是陈朝,那就是他们。”
“去年西河三郡宣称旱灾严重,要求朝廷拨粮免赋,黎王入西河赈灾,发现那边就旱了一个小河沟,差点被截杀在半路回不了京。户部与黎王打了个策应,揪了一连串蠹虫,从州府到县乡,涉案三百多官员,尽数被斩首。”
“琉璃……的事,和西河世家脱不了干系。”衣飞石说。
衣飞金沉思片刻,突然说:“你就没有想过,也可能是彩锦坊?”
彩锦坊是襄州比较高档的迎宾馆,京城来襄州查案的大理寺、刑部、听事司官员,都被安排在彩锦坊下榻,一并招待保护。
“他们才来襄州几日?就能把耳目安插进行辕之中了?”衣飞石觉得不太可能。
他和衣飞金才吵了架,对方就派人去把彩丰楼的账房杀了,那么精准迅速,令人怀疑。何况,朝廷为什么要离间他和衣飞金?皇帝几次给他写信,叮嘱的都是安稳西北,不使生乱,朝廷派来的人却故意煽动乱局?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倏地站起来,盯着衣飞石:“半道村的骑兵,都是你的人!”
半道村的骑兵,明显是要杀听事司的人灭口。现在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