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自己听听,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在朕这儿过得去么?”
“且不说那杀手怎么来的,也不说宫禁森严如何容得下杀手在宫中待一晚上,又怎么用一个太监换了个杀手进来。反正朕这宫禁已经成了筛子,谢汶在他自己宫里养个杀手,也没人能发现——”
“杀手杀人轻松利索,毁尸灭迹不过反手之事。毓秀宫常年无主,谢汶都能溜进去抛尸,那杀手为什么不顺手帮他把尸体扔下井去?”
谢范欲言又止。
“你说。”谢茂道。
“陛下,查出谢汶与谢汤合谋之事,臣是费了些功夫,可是没费上脑子。可是,这其中还有一些细节,初看是寻常失察,所以接连宫禁不谨,仔细一问,处处都是破绽啊。”谢范头疼得要死,他就是发现这其中有问题,所以,在宫内宫外的探查时,都没有通知羽林卫。他怕张姿搅合进来了,事情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可是,真正查到现在,羽林卫还是脱不了干系。
“杀手留宿宫中,拿的是羽林卫腰牌,住的是羽林卫南监值房。”
“充作杀手的太监出门时,走的也是羽林卫值守的左安门。”
“陛下,谢洀遇害那一晚,负责桐宫守卫的,也是羽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