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不见人。”
郁从华伏在地上磕头认错:“奴婢知错了,是奴婢莽撞,奴婢该死。”
赵从贵与朱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上回跪在太极殿听训的,那还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儿林质慧。
那位小爷挨了训没两天就放去工部上差了,连个举人都没考,噌就是五品郎中,一步跨越了大多数人奋斗半辈子的目标。有人跟他别苗头,他白眼一翻,小爷在太极殿挨过天子赏的手板,你老师学问好,还是天子学问好?
好不好的,林质慧那是太后娘家人,皇帝的亲表弟。这郁从华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跪在这里让皇帝这么细细地教训?
“朱雨是在潜邸时就服侍朕的老人,冷箭飞来时给朕挡过刀子,平白无故的莫说动他一根手指,就算他哪里犯了规矩,朕也不曾打他。你好大的脸面,上脚就敢踹他!你有何功,你有何劳?你就敢这样趾高气扬?”谢茂问道。
郁从华不住磕头认错:“奴婢该死,该死。”
谢茂训斥郁从华时,顺带着狠狠夸赞了朱雨了一番,又抬举朱雨的身份,朱雨面上不显,心里着实高兴,暗暗地想,肉盾是给陛下当过几回,刀子这还真没挡过!——他不知道,他前世替皇帝挡过刀,皇帝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