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绽几乎认不出面目了,他才深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死去的奸细,说:“他本来还有三个月的命。”
“锦衣卫安插在长青城的探子,最好的探子。混进了陈朝诸色府,紫级头目。”
“十五年没回乡,爹死了,娘死了,老婆死了,儿子刚刚考上了秀才。”
“半个月前,故陈遗民策划刺杀陛下,他送消息出来,身份暴露。你在锦衣卫干过,你知道陈朝诸色府的规矩。人人皆服毒,半年为期。他前一次服药是在三个月前。现在回不去了,他只有三个月命。”
“他打算趁这最后三个月,回老家去看看儿子,说不定还能给儿子看个媳妇儿。”
“我给他写好了文书,准备了盘缠,送了他两匹好马,一壶好酒。”
“艹他娘的,喝完酒就给你死这儿了!”
“给你死的!”
谢范红着眼眶一脚踢在张岂桢心窝,又踢一脚!
“你他娘的认个婊|子姐姐不能好好看清楚?看看是个忠的奸的?给你唱个小曲儿就昏了头了,你在锦衣卫当了几年差,当到狗肚子里去了?奸细都认不出来?”
张岂桢满脸都是血,被谢范踢伤了心脉,嘴角也有鲜血溢出。
他木着脸跪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