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见过谢范操练卫戍军,什么都训,然而,没有实战,训多少都是虚的。
“此地何人做主?”衣飞石问。
此时卫戍军与殷克家的人已经陷入了僵持,卫戍军不甘再拿人命往里填,可也绝不想轻易放殷克家走。殷克家那边勉强能守住阵脚,可也只能守得住这么一点儿安危之地,想要突围逃走,也是绝不可能。
当蹲在死去几个卫戍军身前的黑袍军官转身站起时,衣飞石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了。
因为,转过身来的那个人,就是谢范打算让他来平事的卫戍军校尉,张岂桢。
“张校尉。”衣飞石从马上下来,走近两步,低声道,“黎王在我处兵衙。”
——你家王爷不好出面,所以才叫我来主持大局,你要冷静一些,给你王爷面子。
张岂桢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这回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向衣飞石妥协,冷冷地说:“便是王爷亲临,卑职也是一样的道理。”
孙崇又大喝:“放肆!”
衣飞石举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问张岂桢:“那你就和我说说道理。”
他平平的目光在骚动又激愤的卫戍军身上都扫了一遍,声音放大了些,“整个西北都知道,我衣飞石是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