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低头把脸埋在皇帝的怀里,小声说:“我想回家。”
谢茂恨不得把衣尚予宰了,这时候哪里肯放衣飞石出宫?万一那老东西又打儿子出气呢?
“与朕在一起,太极殿就不是家了么?”
谢茂轻轻摩挲怀里爱人纤细的脊背,衣飞石自幼习武,浑身精肉,加上锻炼轻身术,身形比一般人还要单薄一些,往日不觉得,这会儿衣飞石抵着他撒娇,他就觉得好可怜,“朕一定会对你好的,小衣,等咱们都进棺材那一天,叫你爹看看,就是他错了。好不好小衣?”
衣飞石额头抵在他怀里不住点头,谢茂心下稍安,衣飞石又红着眼睛从他怀里抬头,低声说:“我回去告诉阿爹,把我逐出家门就行了,不必出继飞琥。”
他上前一步,紧紧搂着谢茂腰肢,身体贴在了一起,声音低沉却坚决。
“我信陛下。”
“衣飞石此生荣耀,不与衣家共享,死后污名罪责,也不与衣家相干!”
“我就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家门,没有扶持,陛下,我只有我自己。”他眼底盈起淡淡的湿润,望着谢茂,充满了决绝期盼又仿佛很害怕被拒绝,“陛下,我只有我。我跟着你,我只有我,行不行?”
这是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