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羽林卫里高手众多,想要冠军第一,那可真是不容易了。
“抢了那一套甲,他也不好意思立马就穿,先上手拽那兜鍪,哐地扣自己头上……”
“他脑袋那么——大。”
衣飞石乐得不行,比划了一个西瓜状,“卡住了。哈哈哈。”
“全军上下都笑劈了,他还扯了半晌,才把脑袋从兜鍪里拽出来,脸上两道印儿!”
“后来我做主,赐他一把匕首,叫他把扎甲兜鍪都让给亚军。他还挺不舍得,说拿榔头敲敲,没准儿能掰开点挤进去,戴着紧点不容易掉嘛,上了战场也安全。”
“那小气吧啦的模样,都不敢说是西北回来的。”
衣飞石吃完一个煎得酥脆的羊肉酥饼,皇帝喂他喝汤,他就着喝了一口,“过些日子,我再找个机会赏他一套甲胄。省得他背后说我优待新军,不心疼老人了。”
衣飞石嘴里是在嗔怪,可是,谢茂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也全是对自家亲卫的自豪与爱惜。
他是在说今日遇见的笑话,也是在向皇帝报备他在羽林卫的动作。
——就算皇帝再是信任衣飞石,就算衣飞石完全有资格、有理由带心腹进羽林卫听用,他在调人时跟皇帝说一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