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脸都青了,你对朕生气了么?你不是也好声好气地对着朕,半点都不计较?”
衣飞石下意识地否认道:“那是臣先做错了,陛下罚臣,臣岂敢心怀怨望?”
“今日也是朕先做错了。”谢茂道。
衣飞石不解:“今日是臣先错了,臣不该误解陛下,不该擅自出宫,不该……”
“嘘,嘘。”
谢茂用食指轻轻压在他轻薄的唇上,好脾气地反省道:“是朕错了。你第一次说要出宫和镇国公商量出族之事时,朕就不该哄你骗你敷衍你。朕不好,朕总想着些许小事,哄住你就是了。却忘了多哄你几遍,你就不敢再来问了。”
衣飞石这几日确实为此压力极大,十分纠结。
侍奉皇帝和处理别的事不同,若是带兵当差,有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只要最终战果令人满意就行了。侍奉皇帝则不然。对皇帝是不能用心机的,至少,这心思不能自私到被一眼看穿,否则,一个事君不诚的罪名扣下来,下半辈子就彻底完了。
谢茂好声好气哄着不许他出宫又不明着说不许出族的事,衣飞石心知皇帝不许,又隐隐带着“或许可以呢?”的希望,煎熬了几日,每天都很难受。
现在皇帝自承错了,他这不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