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的重礼,也从不与哪一党人走得亲近,连他亲爹衣尚予那边都少于走动,可见是打定主意要做孤臣。
谢茂不介意衣飞石结党,也不介意衣飞石做孤臣。毕竟,以后的路,他都给衣飞石安排好了。
但是,衣飞石这样勤谨自守,从不弄权,哪个做皇帝的不喜欢?有了这样体贴不自恃的体贴爱人,谢茂又岂能不领情感动?他固然不必衣飞石如此孤独,可衣飞石选择了这一份孤独,就是对他的忠诚与爱慕。
如此温暖柔和的夕照之下,看着衣飞石仿佛散发着熠熠光辉的脸庞,谢茂看见的全都是衣飞石品行的珍贵,轻声道:“朕自然知道你公允处事,从不偏私授受。”
衣飞石被他夸得有点臊,轻咳道:“也……偶尔也会,做些手脚。”
比如他带进羽林卫的一部分心腹,就是他和衣尚予联手改了记功册子,把他自己的功勋改了一些匀给众人,才勉强凑够了进羽林卫当军官的品级。
谢茂信重衣飞石人品,哪怕衣飞石承认偶尔会做手脚,他也深信衣飞石不会出格。
“尽管做去,若是露了马脚,朕给你兜着。”谢茂大方作保。
衣飞石更不好意思了,起身磕了头,保证以后都不敢再私下弄鬼:“臣以后求陛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