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六哥也该听信儿回京了。”
太后沉默片刻,说:“这孩子我教不了,谢范回来了,叫他把团儿领回黎王府吧。”
若是谢团儿离宫,离嗣女之位就更远了一步,衣飞石当然乐见其成。不过,他觉得皇帝不会答应。
果然谢茂赔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若在宫中出嫁,更显得尊贵几分。”
谢茂所说的这尊佛是谁?似乎是指衣尚予,可太后宁愿多看顾衣飞石一些。她心想,皇帝与飞石都绝了嗣,皇帝自然选宗室子为嗣,团儿与衣飞珀多生几个孩子,倒是可以过继一个给飞石承继香火。
看见固执霸道的儿子,太后心里就叹气,自己不要妇人,也不许飞石娶妇,这丧德行的冤孽!
“也罢了,她父王镇日事忙,母妃又常年不理事,叫她回府也是可怜。”太后说。
衣飞石膝上还带着跪肿的伤,哪里敢当面拆台?
哪怕他特别想暗示太后“别给我家面子”,赶紧地让那倒霉孩子回家去,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端着茶碗,含笑坐在绣墩上,假装自己是个会呼吸的摆件儿。
太后想了想,又说道:“她一天天地大了,我精力大不如前,没法儿时时看着她。我想着,不若叫黎阁老家的姑娘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