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着衣尚予白了一截的发髻,丁禅心中煎熬不已。
他原本就和衣尚予亲近,替衣尚予处理许多私密之事,这些年关系不同,越发亲密,衣尚予烦恼忧愁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那日枫林雅筑衣尚予与皇帝的密谈,丁禅也旁敲侧击问了个七七八八。
他知道衣尚予在烦恼什么。所以,他越发地讨厌不从父命的衣飞石。
是,他理解衣飞石对皇帝的感情。就像他对衣尚予一样。不过,正是因为他用心都在衣尚予身上,所以他就讨厌死了不听话的衣飞石——督帅要你急流勇退、远离皇室,你还偏要凑上去!简直可恨。
如今衣尚予出继了三子,死了长子,四个儿子丢了一半,丁禅替他心痛得难以自抑。
偏偏那两个现在还在衣飞金的灵前装相!
“走了么?”衣尚予问。
“怕是没呢。前边还没来消息。”丁禅接了衣尚予递回来的空碗,忙服侍他漱口,喝了一点温水,“督帅,您两日没歇了,稍微眯一会儿吧?佛奴守在床边,不耽误事。”
衣尚予默默不语,半晌才道:“叫长安跟他三叔一起去凉州吧。”
衣家就衣尚予这根独苗,老家没什么亲族,所以,就算衣尚予想把衣长安打发出京,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