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完毕,下人来抬进正在布置的灵堂。
赵从贵趁空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眶发红,换了一身不甚合体的素衫,倒不像是哀毁过甚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想叫太医也替衣飞石请脉看一看,哪晓得衣飞金两个儿子都不见了,忙前忙后全是衣飞石在操持,衣尚予坐在轮椅上木着脸也不说话,大约还没从长子薨逝的噩耗中醒过神来。
灵堂搭建好,僧侣道士都进来了,供上香果明灯,衣飞石低声问身边家丁:“可好了?”
家丁连连摇头:“大少爷砸门呢,怕是好不了。”
衣飞石皱眉道:“那叫宁儿来。”
守灵的孝子就只剩下衣长宁一个,衣飞石站在兄长灵前怔怔地,突然流下泪来。
过得大半个时辰,朱雨亲自领人来拜,宫中送来素服简饰,先服侍衣飞石换了衣裳,另有皇帝叮嘱的一丸清心丹,怕衣飞石太过伤心,叫朱雨用温水伺候衣飞石服下。在长信宫养伤的琥珀兄弟自然跟了来。再过了半刻钟,皇三子谢沃,皇四子谢泽,黎王府郡主谢团儿,也都前来吊唁关切。
倒是礼部与太常寺官员在皇子们都到了之后,才匆匆忙忙地赶来,接手操持长安侯衣飞金的丧礼。
衣飞金卒年不到而立,堪堪二十九岁。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