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温和地说:“那你守着灵堂,二叔待会就回来,可好?”
衣长宁又点头。
安置好衣长宁之后,衣飞石请谢茂旁边厢房上座。
银雷烩了山药汤饼端来,也是菌菇调味,没有沾上荤腥,谢茂招呼道:“快来吃,这都什么时候了?晚膳还没用上。”
皇帝这么没架子的絮叨,就和寻常夫妇一样,冲淡了衣飞石心中丧兄的悲伤。
他依在皇帝身边坐下,端着那碗热腾腾的汤饼吃了,又有些烦恼如何跟皇帝说过继的事。
哪晓得皇帝根本也没有盘桓多久,盯着他把饭吃好了,搂着他安慰了几句,就说:“你且告假几日,操持好长安侯的丧事。旁的事都不必操心,朕留朱雨、赵从贵在你身边,有事尽管差遣他们进宫来问朕。”
皇帝本是身边一日都离不得自己,夜夜都要服侍,衣琉璃丧期就有前例,衣飞石也不敢和皇帝拧着来,今日皇帝居然如此体贴,居然要留他在长公主府“告假”几日,衣飞石都有些呆住了。
谢茂被他弄得不大好意思,前几年实在是憋得变态了,此一时彼一时了。
“朕去看看你阿爹,这就回宫去了。你注意身体,说不得朕明日、后日又出来,若是见你瘦了,憔悴了,或是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