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见过这世上有不贪不腐的衙门么?”
衣飞石跟着从池水中起身,宫人服侍他擦身更衣,他轻声道:“臣治军还算严厉。年年军法施斩也不在少数。”多厉害的律法军规也架不住人性的贪婪。不贪不腐的衙门,大约只存在于史书记载的上古轩辕皇帝治下。
谢茂想了想,轻叹道:“还是太仓促了些。”
衣飞石不解。
“这事儿既然求到你跟前了,你就问一问吧。小衣,朕前年就想让你入阁——”
谢茂深知衣飞石眼界心胸,不说多么干练娴熟,在他身边帮着协助一二是绝对够了。
偏偏衣飞石不肯,每回他进了内阁,衣飞石宁可站在廊下烈阳冬雪地候着,也不愿跟他进门,“你就跟朕无赖,借口羽林卫还未收服。这都几年了?还收不住羽林卫,朕要去问镇国公是怎么教儿子的了?”
衣飞石抿嘴笑了笑,理好衣襟走到他身边,说:“陛下不心疼臣了,这是要臣回家挨板子。”
他确实不愿入阁,衣家一门两国公,荣宠已近巅峰,何必再惹眼?
可是,这些年他天天守在皇帝身边,天天看着皇帝为着政务熬心劳神。皇帝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岁,这些年的某些生活作派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