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郁从华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微微颤抖。
谢茂擤了几次鼻子还是塞着,他瓮着声气,叫赵云霞开一服通鼻窍的药来,又洗了一回鼻窍。
耳畔就是郁从华内疚惶恐的谢罪声。
“滚滚滚。”谢茂不耐烦地叫郁从华出去,蹬鞋披衣下榻。
窗外仍是湿漉漉的雨意,整个太极殿都笼罩在湿润渐冷之中。谢茂想起衣飞石还在外奔波,明知道京城下雨了,黎州也不一定下雨,他还是觉得心疼,没好气地说:“下个没完了。”
太极殿服侍的老人都知道皇帝这是不痛快了,这时候,万万不能上前触霉头。
偏偏昨日才轮了小朝日,今日不朝。
皇帝偶感风寒,窝在太极殿里,连大衣裳都懒得穿。没吃饭倒先吃了一碗通鼻窍的汤药,一肚子苦气往上冒。赵从贵年纪大了熬不住久站,朱雨顶着雷在御前服侍。就他这样老资格的内侍,进汤时还被谢茂骂了一句没眼色。
辰末时牌,内阁陈阁老、黎阁老撑伞进来。
这可是大救星了!皇帝会给奴婢脸色看,对大臣们一向礼遇。
外边听差的银雷连忙使人服侍二人换了淋湿的靴子,擦去衣袂上的雨水,自己进门回禀:“回圣人,陈阁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