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才问了一句,衣飞石很快就进来了,可见不是不在,而是候在外边。
看着轻衣简饰行止恭顺的衣飞石,谢茂撂下手里的折子,“你也同朕置气?”
衣飞石错愕地抬头,半晌才明白皇帝所指为何,忙解释道:“陛下还在病中,臣有事说不明白,怕陛下见了臣生气,是以不敢进来。陛下,求您暂不问臣的错处,待养好了身子,臣再听候处置。”
“朕不过是一场风寒,不是要崩了!”谢茂想起太后趁他发热昏睡时的布置,就气得不行。
衣飞石只得给他跪下,赔罪道:“是,是。”
“你又跪下做什么?朕训斥你了么?罚你跪下了么?”谢茂问。
衣飞石被训得无所适从,犹豫着站了起来,走到皇帝身边,低头道:“臣……是怕陛下生气。”
昨日皇帝与太后决裂,又病得一塌糊涂,衣飞石总觉得全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自作主张而起。
皇帝一直哄他,说与他是夫妻,是自家人,他就真的相信了。可他信了皇帝,皇帝却不肯信他。这让衣飞石对自己的信心降到了极低处,哪里还敢行差踏错一步?
——在皇帝跟前,他还能比太后更有身份体面不成?太后都离宫了,他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