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脊背,坐在一侧的软塌上,目无表情。
衣飞石就歇在太极殿侧殿的东间,听说太后来了,他就穿戴整齐了,只是和皇帝闹得不甚愉快,怕进门又惹皇帝生气,所以,他是准备在太后离开时再去拜见。
这会儿太极殿传召,他也不必准备什么,拿冰帕子捂了捂还肿起的脸,镇定片刻,很快就进来了。
“臣拜见陛下万岁,娘娘千岁。”衣飞石恭恭敬敬地伏在毯子外边磕头。
“你近前来跪着。”
太后也失去了往日的慈爱,硬邦邦地吩咐。
衣飞石便以为是皇帝向太后痛斥了自己的“失职欺上”,使太后也厌恶了自己。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于太后而言,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的那一只乌。皇帝说自己好,太后未必会高兴,皇帝说自己不好,太后就必然会讨厌自己。想想又觉自己诚为可笑,皇帝再生太后的气,他们也是亲母子,自己一个外人却担心他们母子关系好不好?何其可笑。
他遵懿旨上前几步跪下,低头恭敬地说:“听娘娘训示。”
往日谢茂与太后关系融洽时,叫衣飞石听太后吩咐也罢了,现在他觉得太后简直恶毒,哪里还肯叫衣飞石被太后肆意摆布,没好气地说:“你膝伤不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