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襄国公府了。
衣飞石是她丈夫的兄长,也是她自幼相识的长辈,更是为了她父王被皇帝杖责。
谢团儿只能来找衣飞石讨主意——不是询问如何把父王捞出来,而是如何保全家的性命。
她常年住在长信宫,深知太后与襄国公在皇帝跟前的份量。若真连太后和襄国公都因父王的事被皇帝发落,那么,事情很可能严重到让她全家一起死。
“此事你管不了。安心在府上待着。”衣飞石低声道,“静观其变,会有转机。”
皇帝故意用杖伤让衣飞石在谢团儿跟前卖好,可见立嗣女之心,始终不改。
既然要让衣飞石向谢团儿卖好,皇帝就一定会让衣飞石的“伤”变得有价值。若衣飞石挨了一顿暴打,谢范还是被赐死了,这份人情还算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在被抬出宫的时候,衣飞石就知道谢范绝不会被赐死了。
至于最终如何处置,还得看朝廷的后续,衣飞石目前也不太清楚局势。
得了衣飞石给的准信儿,谢团儿一直紧绷的肩背才松弛下来,反倒剧烈地喘息了几声。
这不是当年五六岁的女童了,衣飞石也不好替她拍背顺气,看着她日益长开的俊秀眉目,到底觉得有些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