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庭中小池中开得热烈的荷花,沉默不语。
“男子送去了邻县富商的盐场煤窑,妇人呢?又送去了哪家的窑子?”衣飞石问道。
彭润脸色灰败,县尉、县丞都不吭声,只有连主簿一副“我很清白”的嘴脸,说道:“便是彭润和楚洪、邱柏年的生意!先叫征来的农夫在城郊二里处修了个小园子,将农户人家的女眷都关进去,楚县尉领头,带着那帮子皂隶先把妇人们淫辱一遍,再拉了脾气和软的拘在前庭,这就开门迎。”
“起先只做过往富商的生意,后来本地乡绅也爱来坐一坐。前一批不新鲜了,就拉到后院,贱卖予粗人苦力,又重新从别处征起新鲜闺女……”
楚县尉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和他吵嘴:“你若不是个软吊子,天生硬不起来,只得假作正经,岂不一样与我等快活?那妇人卖身的皮肉钱,你是没吃还是没喝?”
刚开始二人举报指责他人,还存着讨好皇帝,说不得能留一条命的想法。现在互相揭短已经洗不清白了,二人的想法就成了,我就死了,你也别想好活。
“你有何话说?”谢茂转身,问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彭润。
彭润想起两年之前,他去太极殿觐见皇帝时的场景。他在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