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个伪装成商队与镖行的羽林卫,足以把海沙县衙围住了。
谢茂与衣飞石带着被捆住的衙差一同进城, 县令、县丞、县尉、主簿等一帮子官吏全都已经被押在二堂, 谢茂刚刚进门, 以为山匪打劫吓得瑟瑟发抖的县令彭润就僵住了:“陛、陛……”
谢茂重视地方牧狩, 每一任县官赴任之前, 他都会抽出起码半刻钟与之见一面。
彭润两年前才往海沙县赴任,到吏部接官印告身时就被通知皇帝要召见, 当时也只匆匆见了一面,皇帝的威仪与音容却牢牢地印在了彭润的心间,此时在远离京城的蛮地乍见,仍是瞬间就认了出来。
“朕听说你‘传’了朕的旨意给百姓, 要把百姓都征去煤窑背炭?”
谢茂走进县衙就似回了自家厅,丝毫没有陌生座之感, 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哪怕他一身常服手里还牵着个孩子, 也没人敢把他真的当普通人看待,“除了煤窑,还有什么地方?”
一个“朕”字出口,哪怕没见过皇帝的县丞等人也都惊呆了。
皇权至上的年代,皇帝本人所携带的魔力无以言说,倘若来的是上官、钦差, 手里拿着王命旗牌或圣旨, 底下人都或许还敢强挣遮掩, 如今皇帝亲临,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