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又没有栽赃陷害,揭发的还是仗势欺人、逼压百姓的势力。
倘若不是害衣飞石背了个办事不力、督事失察的罪名,在谢茂看来,衣长宁这事儿除了手段拙劣之外,简直都不算什么大错。
“小衣,水至清则无鱼。做人主子的,须得容下底下人的私心。”
“若无私心,皆言公利,谁肯天天四更天就排着队进宫,嚼着干饼子,撅着屁股给皇帝磕头,还得辛勤案牍,忙那永远收拾不完的狗屁倒灶事儿?”
“朕知道,你家自然不同。你爹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
“若朕只用圣人,这朝廷还能有人给朕效命?”
谢茂耐着性子和衣飞石讲道理。然而,衣飞石认准的道理是讲不通的。
看着衣飞石固执不能理解的模样,谢茂心里又无奈又喜欢。
他确实能宽容衣长宁这样的“争”法儿,可是,正是因为他重生几百年来,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衣长宁”,所以,眼前这个忠心耿耿不留半点瑕疵的衣飞石,才显得如此珍贵。
若衣长宁不是衣飞石的嗣子,若衣长宁不是衣飞石悉心教养多年的孩子,只怕衣飞石都不会这么愤怒绝望。他根本无法容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