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没有一丝好肉的肌肤,鲜血滴滴答答顺着衣襟淌出——才熬刑结束就被提了过来,根本来不及清创裹伤,她只有身上的那一袭斗篷。
这恐怖的刑伤将守在一旁的荣府下人都骇得倒退了一步,衣长安却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么信她爱她,她何曾愿意为你赴死、为你苟活?”褚朵儿一样提高声线。
衣长安恨不得把她吃了。你既然爱我,既然为我熬刑,为什么要在此时揭破一切?你就该装着痛恨我的模样,继续扮演那个揭发我谋逆的风尘烈女!他紧紧盯着褚朵儿,愤怒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哀求。
褚朵儿被他眼底的哀恳示弱刺得心软,默默流了一行泪,指向院中。
衣长安不肯看。
褚朵儿道:“丹书铁券。三代免死。”
她在月牙门外待了一会儿,就听旁边听事司的人和荣府下人故意聊着天给她说了。
她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岂会不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给她知道的?要撒谎是很容易的。
可是,这年月背地里说闲话容易,拿皇帝的圣旨演戏?那是真没有人敢。
院子里陈设了香案,摆起了供桌,黄绫布下放着半枚铁券,还有天使在一旁捧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