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打发贴身丫鬟回长山王府给二哥谢泓送信了,衣长安回京, 是他们计划中的安排。
可是, 衣长安不该是用这种方式进京。他们的计划中, 衣长安应该是被刑部或都察院以督案问讯进京, 再不济也是钦差直接审了送回来,哪里想得到衣飞石会亲自去凉州,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衣长安回京就直接被软禁在府中,衣尚予调了人来守着,那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此后的计划怎么办?那计划还办不办?最让谢娴恼恨的是,衣长安到底嘴巴紧不紧?
那样要人命的计划,若是被人拆穿了,衣长安再熬不住讯问,把他们都卖了——衣长安姓衣,有镇国公的战功与襄国公的圣宠罩着能保命,她与娘家兄弟父母那可真是万劫不复,怕不是要满门死绝了!
所以谢娴害怕,怕得掌不住,怕得回来就要了一碗安神汤喝。
她喝了安神汤,大半夜地越发镇静得睡不着。翻身躺在床内侧,一动不动。
睡在外边的衣长宁就更加睡不着了。
长山王府、纯王府与衣长安、衣长宁之间,关系极其复杂。
首先,衣长安与长山王府有一个“弑君”计划,这是夺嫡之后的安排。
衣长安认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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