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心。不管是对着莫沙云还是衣飞石,皇帝都从没有问过:“刺怎么近来了?”
——羽林卫的职责,就是不许刺靠近皇帝。
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所有人都松懈了。包括衣飞石。
衣飞石卸了浑身戒备力气,着着实实地挨了近五十下刑杖,感觉到执刑的两个侍卫有些气力不继了,他才吩咐停手。原本光洁健康的脊背肿起两寸高,有两处破了皮,鲜血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衣飞石带着干净的手帕子,将背上血水抹了抹,稍微舒展肩背,重新穿戴好衣物。
除了额上多了一点儿虚汗,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曾经受过杖刑的模样。
“素日里是我坏了规矩,酿成今日之祸。区区杖刑不过小惩大诫,叫你们来亲自盯着,是要告诫你们——”衣飞石目光从莫沙云、卢成、林锋脸上扫过,“我能对自己下手,就能对你们下手。我舍不得杀了自己,可不会舍不得杀你们。”
“你今日如何逃过一死,你心中明白。”衣飞石问莫沙云。
不止莫沙云明白,羽林卫上下都很明白。皇帝不想怪罪襄国公,所以才让莫沙云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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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见了刺的谢茂半点儿不受惊害怕,夜里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