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是我对不住世子。”衣飞石说。
谢浩勉强笑了笑,道:“国公爷言重了。您能有什么事,对不住我?家门不幸,舍弟弑父,酿成如此惨剧,终究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够关心,是我错了。”
“世子节哀。”
“我……自然节哀。”谢浩一边说,一边簌簌流泪。
“世子再三节哀。”
“……襄国公,此言何意?”谢浩终于听出不对了。
“我昨日到相王府时,世子几位公子皆不在府上。相王爷饮鸩致死时,几位公子亦死于谢济所差遣的凶徒刀刃之下。夜里巡丁发现几位公子的尸身,报至衙门,循着公子们的身佩找上门来。”
衣飞石眼也不眨地开始撒谎,“世子妃与几位侧夫人听到消息,悲痛之下,纷纷投缳自缢。”
“待我发现时,已经不治了。”
衣飞石撒谎时特别真情实感,他本来就对谢浩没什么好感,谈及谢浩“死了”儿子老婆时,也没有丝毫悲伤同情,言辞上十分惋惜,口吻上毫不气,两段话被他说出来就跟照书念词儿似的。
谢浩先有一丝不信,被衣飞石冷飕飕的眼神瞟了一眼,居然就信了!
亲爹死了,亲儿子也都死绝了,连老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