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的这一种刻意的疏远,让他疏忽了家中小辈的教养,以至于事到临头才发现救之不及。
不过,他此时低头谢罪,何尝没有怪责衣尚予的意思?
我老不着家是我不对,你天天在家怎么也不管管你儿子你孙子?飞珀都浑成什么样儿了?谢娴还差点儿带着一批穿着镇国公府下人衣裳的刺进了皇帝驻跸之处。
衣尚予不说话。
他不喜欢听“对不起”“我错了”,他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部下犯了错,他首先要干的事是收拾残局,而不是放着敌人在眼前对自己喊打喊杀,自己却先去追究这是谁的罪过,谁该负责。
当然,他也不喜欢听儿子指责自己错了。
衣长宁过继给了襄国公府,镇国公府世子则从来就不需要多优秀。
——再出一个衣飞金、衣飞石这样的绝世名将,皇帝肯吗?就算今上答应,新帝也未必答应。
浑有浑的好处。衣飞珀充其量也就是个惫懒虚荣拎不清,若像衣长宁那样勤恳治事,深得皇帝喜爱倚重,还不知道要养出多大的心思。
把家里几个孩儿捂着养废了两个,谢团儿出宫探病与他一番深谈,他才知道后悔。
他娘的谁知道皇帝脑洞那么大!居然想立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