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司在宗正寺当然也有眼线耳目,谢茂听说谢浩重伤时,就让听事司去查问详情。
问题是,就算听事司知道谢浩说皇帝不能人道,襄国公才气恨之下给他来了一下,有谁敢大喇喇地在皇帝面前说那四个字?当然只能含糊其辞,总结地告诉皇帝,谢浩出言不逊,襄国公听之不忍,因维护陛下才痛责谢浩。
谢茂心中得意极了,朕的小衣何等养气功夫?旁人当面骂他,他也只是哂然一笑。
如今有人说朕一句不好,他就气得差点把人打死,可见是极其爱慕于朕。哎,朕真是太幸运了,今生竟得此爱。
得意归得意,偷着乐可不是谢茂的爱好。他非得把事情拎出来,叫衣飞石亲口承认护短,亲口承认爱慕自己,那才是一句一句的甜话,听着何等惬意?
……就被黎顺和衣飞石联手坑沟里了。
好嘛,小衣总算大大方方地承认朕是他的“丈夫”了。谢茂苦中作乐地想。
“原来爱卿的丈夫‘不能人道’竟是真的?朕怎么听说,传言不实呢。”谢茂指尖轻轻扣着放在衣飞石面前的粉瓷瓷碗,碗盖儿上烧得粉润清透的一个圆沿儿,皇帝修长的手指就在圆沿儿里磕磕。
衣飞石看着皇帝这不要脸的暗示,面不改色心不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