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敬之处?臣只是觉得,两三人在一起尚且有七八个想法,为何八个刺堆在一处,念头都是一个?”
衣飞石这龙屁拍得生硬,谢茂看着他眼带玩味戏谑,偏偏衣飞石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羞耻。
“哦,那是为什么呢?”
谢茂分明心中有数,却故意压低声音,以朝堂听政才使用的威仪声线,凑在衣飞石耳畔低低垂询。
还能为什么?想要朝堂只有一种声音,二十年来,谢茂统共杀了多少人?这世上总是充满了异见者,独一的声音必然来自强权。
衣飞石这样硬朗的身子骨,被皇帝用如此低沉威仪的声音咬着耳朵吐气,竟也觉得膝盖有些软。
他咽了咽喉中不存在的热气,拉住皇帝的手,试图阻止皇帝使坏:“后来臣依着线索供词,在各处陆陆续续挖掘出几具尸体,仵作验尸后判断,皆死于陛下遇刺前十二个时辰之内,致命伤处大抵出自慈幼院八刺之手……”
“所以,爱卿是想替活下来的三个刺求情?”谢茂问道。
衣飞石点头道:“此义士也,陛下,臣……”
一句话没说完,衣飞石脸色倏地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茂。
把他捧在手中宠爱尊重了十多年的皇帝,刚才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