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飞石点点头。
衣尚予没有问皇帝南巡是要干什么。谢茂不是个无的放矢的皇帝,自登基以来,他每次出巡都有着极其明确的目的,从不会劳师动众虚耗民脂民膏。连前不久去海州迎奉太后回宫,途中也顺道去视察了各地神仙种的分布情况与长势。
他以为衣飞石就要准备告退回宫了。
前两日衣飞石才在家住过一夜,今天回来确实有事,事谈完了,岂不就是该走了?
——在衣尚予心中,这个儿子已经给了皇帝,就是谢家的人了。
哪晓得衣飞石坐在茶桌前又烹了一壶水,跟他喝了两泡茶,随口说闲话,半点没有走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宫门要下钥了。衣尚予提醒道。
哪晓得衣飞石丝毫没听懂他这话里的提醒,起身请示道:“爹,儿子回来得急,没跟您禀报。”
“何事要紧?”衣尚予问道。
衣飞石把旁边的咸甜点心攒盒端过来,放在亲爹面前,说道:“您老饿了先垫一垫,今夜咱们晚些开饭……”他不大好意思地说,“前儿陛下听说儿子在家给您烤了半条鱼吃,说要尝尝您亲自钓的鱼是什么味道……”
衣尚予才拿起儿子孝敬的芥末鸭信,还没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