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本是梁大家的弟子,不是奴家夸口,在这东湖之上,二百里彤城之中,再没有人能与奴家斗技,若出了彤城……”她脸上显出自豪之色,“更不在话下。”
谢茂却不想听她吹嘘技艺,师傅都在太乐署了,犯得着将就听徒弟的手艺吗?
“你说说织坊的事。说得好了,有赏。”
莺暖儿越发肯定他是个微服私访的大官,有些后悔提及了织坊的事,嚅嗫不肯言。
与她同船的横吹伎春鹂将笛子收起,上前施礼,道:“谢尊打赏。”
先要钱。
几个服侍在皇帝身边的大臣都皱眉,如此无礼的伎人,莫说在皇帝面前口出狂言,哪怕在他们跟前造次都要被拖出去打死。
哪晓得皇帝半点不生气,笑道:“放赏放赏。”
秦筝抓了两把金瓜子放在荷包里,赏给春鹂。
春鹂一边打开荷包看里边的金子成色,一边说道:“上禀列位尊,这事儿呀,真是说来话长。”
“咱们彤城有个富户姓蔡,年过半百时,几个儿子都没养住,膝下只得一个女儿,名叫蔡婵。”
“蔡大户念着年事已高,再生儿子也不可能了,给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女婿姓徐。成亲两年,蔡姑娘就给蔡大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