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天作新地,旧地作新天,天地亦不同!自混沌初开,清于天而浊于地,阴阳始作,男女始分,便没有浑浑一体的道理!陛下使臣做此谬事,臣办不到!”
谢茂也不生气,将茶碗放在桌上,说道:“爱卿办不到,是力所不及,才德不具嘛。朕这满朝栋梁,难道还找不出几个能替朕分忧的大臣?”
他的目光落在礼部左侍郎李冠楠脸上,“李爱卿能办吗?”
李冠楠咬了咬牙,屈膝道:“陛下恕罪。臣,亦不能!”
谢茂再看礼部右侍郎陈梦湖。陈梦湖是陈阁老次子,前不久才受父荫升任礼部右侍郎。陈家才受了一次动荡,根本禁不起更多的波折。陈瀚前不久又出了买凶残害生员的事——得亏他爹他爷爷都死了,这事儿没道理牵连到他二叔身上,陈家才逃过一劫,陈梦湖这会儿老实得很。
“臣虽才德鄙薄,愿为陛下效命。”陈梦湖一个头磕了下去。
谢茂就笑了,得,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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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礼部尚书窦蜀珍上折乞骸骨,皇帝准奏。命礼部右侍郎陈梦湖,暂代尚书之职。
又十日,礼部左侍郎李冠楠因病致仕。钦命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百里简,升任礼部左侍郎。
太平二十二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