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哪怕去做个七品小官,那也是自己能做主的日子。”
旁边围观着大群看热闹的闲汉,也有不少落第无数次的举子,闻言都哈哈大笑。
“自己考个进士,哈哈哈。”
“哪怕做个七品小官……小姑娘,七品小官得罪你了?”
“怕只怕连三甲都进不去,名落孙山,既不是进士,也没当上七品小官,回家被婆婆痛骂,丈夫痛打,哎哟哟,日子不好过了哟。”
文双月对这些闲言碎语全不在意。
她知道这件事不容易。
全天下妇人都有赴考下场的机会,她不一定有。
因为,她曾经犯下命案,谋害的还是皇帝亲封的宝珍公主。是,她不是主犯,她事后也帮助衣飞石指证了裴露生,她还得到了镇国公的宽恕,可是,那依然改不了她曾经涉案的事实。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惊醒后都能想起衣琉璃滚烫的鲜血沾满双手的滋味。
当年,她拼命地想活,如今却绝望得想死。
为了换她活命,文家赔上几百条性命才立起的功德碑被敲得粉碎。司尊告诉她,你若觉得愧对先人,就立下足以立碑勒石之功,将这块碑重新竖起来。
文双月拼了二十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