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得罪不起。
孰料朕犹豫,父亲犹豫,跟在背后的孔彰半点不犹豫。母亲往里走,他就跟着往里走。
为了不让他显得太过扎眼,朕只得赶忙往前一步,紧紧缀住了母亲的脚步。
“娘娘!”
父亲在背后喊了一句。
母亲停住脚步。
“三思。”父亲劝说。
母亲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父亲从背后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他是……他的孩子。”
那时候的朕,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明白,父亲明白,连朕身边的孔彰都明白,唯有朕不明白。
如今想起来,那时候的父亲,确实是想救阿兄一命吧?
他自认对不起小叔,所以,他不想让阿兄折在他和母亲的眼前。
可惜,那一场宫变断送了长宁阿兄的性命,让衣家折了两个小辈——睿儿、哲儿,都被阿兄和小叔哄骗蛊惑,父子、叔侄,骨肉相残。
倘若没有孔彰及时赶到,血流成河的就不是太极殿,而是母亲所在的长信宫了。
“他对不起公爷。”母亲说。
“我们先对不起他。”父亲说。
母亲笑了:“血流成河的宫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