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刚才衣飞石垂头丧气坐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大多数问题。原身谢茂是个活得特别粗糙的退伍兵,买的手纸也是乡下小卖部里粗糙得掉渣的便宜货,谢茂拿了一卷看了看,嫌弃地扔了一边。
他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未来自用的净水符,等着给衣飞石用。估摸着衣飞石差不多了,谢茂用尽量不刺伤爱人自尊心的声音,温柔问道:“好了吗?”
擦不到。好不了。衣飞石窘得无地自容,半晌才说:“臣……没见着绢帛。”
那自然见不到。粗糙的手纸被谢茂一早偷拿出来了。
谢茂故意惊讶地说:“没有吗?朕给你找找。”
“……劳烦陛下,臣万死。”衣飞石捂着自己胖胖的脸,从未觉得人生如此艰难。
似他这样出生身边就有七八个丫鬟小厮跟着的贵公子,也是平生第一次和皇帝独处,凄惨到身边连个递毛巾的人都没有。居然沦落到要陛下亲自服侍自己,衣飞石满脑子都是臣万死臣万死臣万死。
“朕也找不着了。”
谢茂拉开卫生间的大门,探头望着窘困的衣飞石。
衣飞石窘得想藏起来,偏偏地方太过狭窄,想偏头都会撞上白墙上垂下的毛巾。
就在他面红耳赤窘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