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说,他用出租车座椅上拆下来的头枕,挡了一颗子弹。
警察用一种“老子见多识广,你只管瞎编,老子看你怎么收场”的眼神看着他。旁边做笔录的小警察满脸严肃,把衣飞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
隔壁谢茂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我在看手机,我不知道啊。
给他做笔录的是半夜跑荒地里出警的警察,看着他的老人机都气笑了:“你这破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谢茂只是笑,老人机虽然不智能,录音功能还是有的。
他按了播放键,破喇叭本身就带着沙沙的杂音,播放的音频还有汽车行驶的噪声,电台播放的音乐,紧接着,一个带着笑很轻松的声音响起——
“本来不想用喷子。国内这玩意儿查的严,犯了事特麻烦。”
……
杀手的声音被录了下来。
警察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录音中,杀手一句话说完,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就发出了闷响。
“后面呢?”
“没有了。”
“为什么不录后面?”
“我害怕。”谢茂理直气壮地说,“跳弹飞我身边的车门上了,我想,现在他打算先杀我弟弟,万一他知道我在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