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听话,半点不回嘴的样子,那还得是起码十年前。
岑秀娥的家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里,住的还不是楼房,而是地下室。
顺着狭窄的通道下去,底下潮湿寒冷,岑秀娥猛地一跺脚,廊道闪烁地亮起一只节能灯。
地面和地下的建筑,风水感觉完全不同。衣飞石在寒冷的地宫中渡过了从生到死的过程,越往下走,记忆中的饥渴就越明显。谢茂握住他的手,轻抚他的背心。就是这一点儿支撑,衣飞石就觉得昏暗的地下室都敞亮了起来。
谢茂和衣飞石都很不理解。
石一飞名下有一套房,为什么好好地房子不住,反而租了出去,非得住这么个地方?
岑秀娥掏钥匙打开房门,里边是两间房,带一个狭小的厨房,对着一个小卫生间。
进门的房间比较大,临窗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大床,靠着折叠饭桌的地方,还有一张单人小床。这个又做厅又做睡房的屋子里,满满当当地塞着冰箱,微波炉,电视,还有一个洗衣机,靠窗的地方拉着一根绳,挂着衣服。
衣飞石往里边走了一步,看了看那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相对宽敞一些,也更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进门有个老旧的木头衣柜,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