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秀娥满以为儿子回家之后就不会走了, 忙忙碌碌地烧水, 准备做早饭。
“先生,要不您和阿舜先回车上稍待片刻?或是在外边找个地方坐一坐。”衣飞石跟谢茂商量。
他既然知道原身的母亲被人殴打过,这件事就不能善罢甘休。
谢朝是个遵循“夫死从子”的社会,容舜说岑秀娥已然守寡,在衣飞石看来,这个家说一不二的当家就是石一飞。在他想来,寡居妇人依附暴力男人生活,无非是因为两件事, 一曰财,二曰势,无论出于哪一种考虑,他都不会让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再来纠缠。
只是, 这是“他”的家务事, 他待在这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没关系,哪里敢让谢茂也陪着?
倘若不是知道谢茂绝不会离开他, 他都想让容舜先送谢茂回别墅, 自己独自留下处理家务。
谢茂不理他, 看着这个无处下脚的屋子, 想要找个能坐下来的地方。
衣飞石无可奈何, 只好给他腾地方。
屋子实在太小了,根本没有摆放凳子的空间, 有个烂朽的塑料凳上面还积着厚厚一层污垢, 放着一个烧水壶。平时家人吃饭都坐床上——这是母亲和妹妹睡觉用的床, 不是坐榻,衣飞石哪里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