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把人推搡出门, 跟出去准备暴揍时,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他始终记得,不能在谢茂面前弄得太难看。
屋子里还茫然的岑秀娥与石慧不理解“关门”代表的意义, 谢茂和容舜都是秒懂。
容舜立刻拧动门锁追出去,谢茂也顾不上稳坐一旁, 跟着起身往外跑:“小衣!”
对衣飞石而言, 杀人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谢茂现在可不是皇帝了,真摊上人命官司不是闹着玩儿的。
门外衣飞石已经把醉汉浑身上下能拆的骨头全都拆脱臼了,动作快得让容舜叹为观止。
醉汉倒在地上嗬嗬惨号,衣飞石照着他小腹猛踢两脚,一言不发,只是踢。
警告?训斥?衣飞石领兵几十年,见多了各种不老实的兵痞。对这种恶棍讲什么道理都没有用, 他们只迷信拳头和暴力,要么打服, 要么打死。不怕死的屌人极少, 被打服的才是多数。
容舜见他踢的地方、用的力道都有分寸, 大致不会出现伤残人命,默站一旁没吭声。
醉汉被踢得反胃, 呕出大滩秽物,狭窄冰冷的走廊里立刻弥漫出酸腐发酵的臭气。谢茂过来就被熏得皱了皱眉头, 隔壁有邻居隔着通道门, 远远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