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歪在浴缸里, 枕着毛巾,就这么睡着了。
衣飞石蹑手蹑脚进来, 到底不如谢朝时轻捷无声,谢茂从睡梦中惊醒, 只是不想动。
“先生,水凉了。”衣飞石蹲在浴缸边上,试了试水温,有些后悔自己去得太久,“我给您兑些热水暖暖身子, 上床歇吧?”
他摸着水是真的凉了, 见谢茂懒洋洋地不肯动,知道这位又要赖皮, 便转身拧开水龙头。
试好水温, 衣飞石再将毛巾放在出水口, 恐防谢茂伸脚时不慎碰了烫着。谢茂湿漉漉的胳膊忽地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了狠狠亲了一下:“进来服侍。”
被弄了一脖子湿漉漉的水渍,衣飞石也不恼火, 光是谢茂这贪婪又含混的口吻,吐气缭绕在他耳边,就让他心动极了。他一边回应谢茂的亲吻, 一边解开衣袍,准备遵命去浴缸里“服侍”。
浴缸中微凉的汤水扬起惊浪, 谢茂将衣飞石压在身下, 正要亲热——
有人敲门。
谢茂不想搭理, 搂着衣飞石继续。可是,偷渡在异国他乡,说不准就有什么紧急情况。
“先生……”
谢茂咬着衣飞石下唇不放:“唔许嗯哇。”
不许说话?衣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