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恍若未觉地继续给衣飞石“擦汗”,确实很老实地将他背后的汗珠都擦干了, 朱雨来换了毛巾, 谢茂故意摸摸衣飞石的背心, 说:“汗湿了。伺候清溪侯换身中衣。”衣飞石才刚被赐封了乡侯爵位, 封地就在清溪乡,所以谢茂称他为清溪侯。
衣飞石被他擦得怪怪的,闻言猛地松了口气,不迭点头:“好好。”
好个屁啊,你这娃是不是傻?徐屈终于憋不住了,说:“清溪侯来得匆忙,不曾带着衣物!”
清溪侯三字喊得斩钉截铁,衣飞石悚然一惊,终于察觉到这位老将的不满与提醒。
谢茂笑道:“孤带着呢。朱雨——”
不等朱雨应命,衣飞石已慌忙拒绝道,“不必劳烦贵属。卑职已经好了……”
见徐屈已经完全领会了自己的“用意”,衣飞石也变得诚惶诚恐,谢茂就松了口,不再坚持服侍衣飞石更衣,退而求其次,“背后擦了,前边也擦擦……”
才刚刚拒绝了谢茂的“好意”,面对着他温柔地注视,衣飞石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于是,谢茂就高高兴兴地拿过搓好的热毛巾,将衣飞石好好地“擦”了一遍。
歇了片刻之后,吃了瓜,喝了茶,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