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搅了谢茂的好事,哪怕谢茂不觉得这是“好事”,他做事也太冒犯了。借管宣这一拳,能增加谢茂对管宣骄纵的厌恶,也能稍减他自作主张的怒气。
目前的时机,他挨着这一拳比躲开划算。反正管宣也不可能打疼他。
千钧一发之际,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子倏地砸了出去。
用力之猛,竟然把管宣手腕砸脱臼了!
“嗷——”管宣又惨叫了一声,“我手断了,手断了,断了……”
衣飞石很意外。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是替管宣看看伤,还是把这个吱嗷乱叫的扔出去。
谢茂阴着脸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撒赖的管宣,说:“滚出去。”
生气时的谢茂通常很可怕,身居九重经年荣养的气势镇压而下,若非天生心志坚毅之人,哪怕有着数十年丰厚阅历都扛不住这种威势。
管宣被镇得瞬间失声,连胳膊脱臼的痛楚都忘了,手脚冰凉,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他差点跑错门,打开浴室大门发现前途无路,又连忙出来冲着大门扑出去。
看着管宣狼狈地逃出去,谢茂阴沉的脸色依然没有收起,他捏住衣飞石的下巴,看着他依然光洁健康的脸颊。倘若他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