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衣飞石一剑。当时宿贞的态度还很明确,她很希望谢茂能放弃衣飞石,两家各不相干。
现在衣飞石修为尽废,只怕宿贞心目中的第一个凶手就是谢茂——这想法也完全没错。
她却故意这么问,借此试探谢茂的态度。
“管呀。怎么不管?”谢茂笑吟吟地训斥衣飞石,“怎么跟妈妈说话?上下尊卑都不懂了?”
衣飞石只得低头赔罪:“儿子失礼。”
宿贞被谢茂戳得心肝一抽一抽的,粉饰得精致的妆容隐隐带了点煞气。
徐以方忙出面当和事佬:“大中午的,晒着。快上车吧。”
一路上气氛都不好。
宿贞焦躁,衣飞石沉默,徐以方担心又不理解。
唯有谢茂在满车浮躁中泰然自若,仿佛身边难受的几个人全都不存在。
回家之后,谢茂和衣飞石照例要先回去洗漱换衣服,略作休整。
二人回到那栋曾经大打出手彼此伤害的别墅,谢茂能毫无芥蒂地进去,衣飞石则略觉忐忑。他担心谢茂想起从前的事,松动前尘禁法的封印。
孰料谢茂的反应很平淡。
好似他先前偶有的嘲讽不过是个巧合,并非他真的在乎衣飞石对他斩了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