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地听见,谢茂说:“我身边有昆仑服侍。”
若谢茂只说前面几句话,衣飞石还能和他再商量几句,现在谢茂自己提出问题——你服侍我,你妈妈看着不痛快,又自己提出了解决之道——我有昆仑服侍,衣飞石还能怎么办?
谢茂已经有决定了。
衣飞石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里,轻轻摩挲着手指,镇压着心底的焦虑。
……
难得放假,谢茂夜里比较放纵,天蒙蒙亮才睡下。
衣飞石体力没法儿和从前相比,伏在谢茂怀里睡得很沉,二人都失去了意识的主宰,睡梦中习惯地拥抱在一起,谢茂一只手还习惯地揽着软被,将之覆盖在衣飞石横叉的胳膊上,似是怕他受凉。
衣飞石不仅被破了玄池,顶上三花也被削去,精气神大不如前。
人一旦精力不济,疲惫时,就会有很多形形色色的梦。
谢茂的手机被扔在床底下的衣服堆里,电话铃响起的瞬间,衣飞石猛地喘息一声,同时睁开眼。
他做了个噩梦。
谢茂听见了电话铃声,也感觉到了怀里衣飞石的颤动,缓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衣飞石脖子上有些冷汗,嘴唇微涩,翻身下床找到谢茂的手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