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在外,一身侠骨的六王爷。
谢茂和他六哥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心底挺欣赏六王,然而,二人的母族决定了各自天然的立场,注定了二人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谢范出门排场不大,轮得到给他牵马守门的,那就能算得上是心腹了。
谢茂不知道这人为何会沦落到卫戍军当兵头,也不想问六王的私事,指着干净的酒碗,让朱雨斟了一碗酒,赏给张岂桢,说:“你是六哥的门人,认得我不奇怪。我今日‘必然’要被卫戍军抓进去,你是抓呢,还是抓呢?”
……能不抓吗?张岂桢充满彪悍气的脸上抽搐一阵,一口将赐酒饮尽:“抓!”
“不敢劳烦殿下,卑职自己……”
衣飞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灌进风的衣袍,想要躲避。
然而,前边是摆着瓜盘的小食几,后边就是欺身而上的信王,进退两难。他只能僵着脖子,讪讪地架着不让信王的手探进衣内,“卑职自己来。”
谢茂与他靠得太近,二人脸庞也不过一尺距离,身体就贴得更紧了,几乎把衣飞石搂在怀里。
——若是衣飞石仓促之下退一步,要么失礼打翻食案,要么就滚进他怀里。
此时此刻,谢茂真没有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