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外被烧得一片白地, 李县令一家二十三口与县衙属吏贱役六十七口, 尽数被烧成焦炭。大火灭了, 简薛就带兵从完好无损的城门西去徐乡, 将无辜农人斩首诬指为匪盗。”
“草民拿不出证物, 可天日昭昭, 黎庶睁眼!若请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前往华林县中询问详查,此案即刻真相大白!”
容庆气恨难平,满目血泪,冲着谢茂咚咚磕头:“十一王!冤枉啊!”
仲夏夜里,蝉鸣灯热。
本该是焦躁万分的气候,听了容庆这字字清晰、句句带血的辩白,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从心尖儿里窜出来的寒意。容庆的声音很惨厉,正常人不会像他这样扯着嗓子喊,他是有多绝望,才会撕破了嗓子去叫喊,好像要把命都付予这一声久不被人聆听的“冤枉”?
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因为,整座华林城都是证据!
——何其明目张胆,何其猖狂放肆?!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容庆口诉的情形心惊,七品官不算什么,圣京西市掉一块招牌下来,怎么也得砸着一个。可是,京中散官与地方县令又不相同。县令虽小,却是代天牧守一方。京中各衙门中六、七品的小官常在天子脚下,多数也就是大朝会时远远地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