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十一?钱彬打了个哆嗦,脸上肉一抖:“不、不可能!”
“那位听说是脾气挺好。可这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乖乖让卫戍军几个小兵丁拿回来吧?他身边的侍卫呢?他的亲王腰牌呢?他就嚷嚷一句我姓谢,底下人也不敢轻易把他锁回来!钱彬拒绝接受这个噩耗。
白行也是他这么想的。可是,如今蹲在大堂上的那一位……真的很像信王殿下啊!
西城兵马司的衙门修得不怎么气派,外边看着就是七八进的四合院,临街就是大堂,因是兵衙,大堂门口也没放登闻鼓,两个兵马司衙役守着,往里一点就是门房。大门与大堂隔着一垄照壁,勉强遮挡住街上行人张望的视线。
钱彬跟着白行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二堂,悄悄站在大堂西边的插屏后,远远地一望……
一个轻衣简饰的少年郎就蹲在大堂的屋檐下,似是无聊地看着廊下的灯笼。因背着身,只能看见他形容姣好的侧颜,在兵衙大堂凶神恶煞的光影中透出一股天生的贵气,他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五斤重的木枷,似是有点沉,他就把木枷放在双膝间的台阶上,偶尔转动一下手腕。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貌若好女的侍人,手里举着一把女子用的纨扇,轻轻替他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