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茂的姑娘,像狂风骤雨中坠落枝头的黄杏,原本的娇艳欲滴都化作浸透血泊的肉泥。
抬手轻轻擦拭了下脸颊,秦翎墨掏出巾帕将手上粘的血迹擦干,盖在了杏的脸上。他起身,将映月的头捧起来。
圆睁的美目诉说不尽惊恐与不甘以及转瞬凝固的怨毒。如那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可惜捧起这颗头的人是秦翎墨,已经见得太多。
他将人头放到断裂的脖颈上,如果没这些国仇家恨,也许会是个洗尽铅华,素手做羹汤的好姑娘。
万心手持砍马刀,俯视着秦翎墨与映月尸首,他低垂的眸里荡起激烈的波澜,只因幽暗的光晕遮掩才看不清辩不明。
握刀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
倏然,秦翎墨抬头,沉黑的瞳仁在沉海般的洞窟里幽光微微。
右护法异常的神情一览无遗,而他也没有遮掩躲闪。像是这才松下紧绷的劲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想起了无衣。”他转开头:“在绵夷,不知多少像他们一样的人,为了愚蠢的目的就葬送一切。而他们付出所有心血其实不过是一枚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秦翎墨起身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万心笑笑:“当我发神经,还是正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