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案前坐下,他彻底卸了伪装,露出真容。绵夷人特有的深邃五官俊逸挺拔,眉峰藏不住侠气丹心。微卷的长发绑成马尾,两鬓各垂着坠了绿松石的发辫,据说那是某种守护符。
他肤色微黄泛金,像醇厚的上等蜂蜜。这么一对比,身为郡主的娜迦图娅与他眉眼间倒真有点相似处。
秦翎墨先给他斟了杯酒,笑了笑:“我以为你会直接一剑捅过来。”
“杀了你如果就能什么都解决,那我绝对不手软。”
“这倒也是,就算我现在出事。你堂妹也没法洗刷冤屈,真是遗憾。”
“你!”琅奇攥紧酒杯,怒目而视。有一瞬间他确实想拔刀,以秦翎墨的身手还有此时的距离,绝对逃不掉。
可杀了他,自己也绝对走不出雁翎军营。人没救出去,自己还搭上,恐怕只有自己二弟会乐得开花吧?
这种蠢事他不能做。
即便他真的曾为堂妹之死而悲痛,可意气用事已经没有意义。想成大事者必须学得会沉住气。
秦翎墨细细的端量着他,举起了酒杯:“少狼主有心胸有气度,沉稳老练。秦某佩服,先干为敬。”
看着对面潇洒地一饮而尽,听着那像是真挚的夸赞,琅奇只想说三字: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