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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见其人,凤栖梧眼中却有精光一轮,大致看明白了。
“栖梧,你说得对,梅花傲骨清冷,并不适合我。”听着幽梦在他怀里失魂落魄道,“直到最后,他都依然坚决说他不爱……而我却曾心无旁骛地爱着他,爱到我已无法再继续爱他……”
“公主,也许你并没有失去他。”他转头覆唇在幽梦耳边,轻语间倾尽温柔,“你就当他是以一种不同于你想要的方式……在爱你吧。”
在凤栖梧看来,遗忘或许是他们留给彼此最好的回忆,可谁又能笃定,在一朝春深酒醒,会否有人掷笔封琴,敷衍月明,以此长闭心门,掩耳盗铃。
他深信,一定会有人如此。
幽梦浑噩着,哪里能听懂他话中深意,只微抬一双泪眸,拈紧枯梅阖掌于胸口,心就此尘埃落定:
好,去吧。既不回头,何必不忘?你若无情,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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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随着小崩子站在门口台阶上一个长声示意,一辆马车在风华园外停稳。
车厢门被随车的内侍打开,缓缓走下一个湖水绿长衫,怀抱琵琶的年轻男子。他发髻稍绾,大片未系之发披散在肩后,如上好的丝缎,光可鉴人